0102 惊鸿一宴 (第12/13页)

    那柄长刀冷情拔出，卿怜雪顾不得几步后撤，肚腹被贯穿之时剧痛无比，又被狠戾扯拔，更是将苦痛反复再过。

    他浑身气力像是被拔了个透彻，再无一分力气可以余下，只背倚着实柱，缓缓滑坐在地。

    冰蓝衣襟遇上血水便被沁成了紫，真是令人厌恶之色。

    卿怜雪手按伤处，肚腹被贯穿之处鲜血淋漓，更是呼吸难以，眼前是明一阵暗一阵，犹似无数虫蚁在眼前纷飞环绕。

    闭眼却又是一番白雾缭绕，见少年粗枝化剑，以断杨柳，泼皮无赖扬笑。

    耳畔还听得那句：“你可知，‘芝兰生于幽林，不以无人而不芳’？”

    什么也探究不得，争论不得，斗不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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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蹙着眉头喃喃道：“欠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欠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燕征听不大清，蹲下拥怀，要听得人说。

    可这人真是瘦极了，抱时还能摸到脊背瘦骨，比那枯枝将去之人还要更脆弱些。

    燕征安抚道：“你别动。

    现下实在混乱极了，这哪是他所见过的卿怜雪……哪是总一副趾高气扬的卿怜雪，哪是会丝毫不吝啬的用尽一切言语拐弯抹角的讽刺他的那个卿相！

    “你教我随性而活…”

    “你少时说你喜爱紫色，可我不爱，我厌恶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是厌恶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人之将死其言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