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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夫人试探道。
“母亲……”
声音颤悠悠的，不再是谢夫人熟悉的沉稳声。似将破碎的玻璃，轻轻一碰，就会摔得粉碎。
谢夫人有些心疼。
她的绝儿，似乎从来没有这般……这般脆弱过。
不知为何，谢夫人突然想到了“脆弱”这个词。
“母亲……”
像是呢喃声，充满着不可置信。谢夫人并不知儿子为何如此，但还是柔着声音应道。
“怎么了？绝儿！”
谢夫人不常这般称呼谢绝，再度回想起，似乎只有年幼这般称呼过。等谢绝再大了点，便再也不肯认下这个称谓了。
床上男人没有言语，只是静静地看着谢夫人，待许久后，才缓缓略过身旁人。
目光极为平静，一时之间，萧望竟觉得，这不是谢绝本人。
“绝儿？”
谢夫人又出声，温柔呼唤声中，有着母亲的担忧和心疼在其中。
“母亲，没事的。”
像是知晓自家母亲在想什么，谢绝出声安慰。
但声音沉沉，不似最初的脆弱和惶恐。
最初，是真的易碎而又慌张。
看着儿子的这般转变，谢夫人的眼神恍惚了下，但很快，又归于平静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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